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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世人皆苦！”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云初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珍贵的第二次生命浪费在草原上，浪费在永无休止的战斗以及寻找食物中。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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