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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皱皱眉头道：“既然你是比粟特勤的人，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咱们这一支两百帐的回纥人，多少也算是一股能数得上号的势力，他想什么都不做就控制这些人，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眼睛里进沙子了。”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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