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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当然，这是一种高尚的说法，卑鄙的说法就是，云初想要回到大唐去了，这两个人都是他的累赘。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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