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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龟兹！”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斑头雁一般是金雕下落的主要原因，因为它们过于执着队形，队尾的斑头雁被金雕捏死了，斑头雁的队形依旧不乱，只是一声声带着长长尾音的哀鸣声让人心碎。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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