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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苦笑一声道：“据我所知，石国的商税是一半对一半，我就怕我们不收商税，那些胡人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笑话我们是蠢驴。”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对于他追随玄奘去天竺的事情，云初表示保留意见，但是呢，就是从他口中，云初第一次用高空俯视的方式了解了西域这片广袤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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