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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比如——吃旱獭！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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