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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这只有着漂亮黑眼窝的大尾巴羊，长着一对一尺半长的螺旋形硬角，再加上一道高高的鼻梁，所以，这是一只公羊，也是云初最喜欢的一只头羊。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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