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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只要有大肥带领着，它们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这个时候，云初只需要用一个皮口袋套住一只，再给别的旱獭一些食物，这群旱獭在大肥的带领下满意的离去，至于少了一两个同伴它们好像不在乎，也有可能是不识数。

当然，云初烹调的旱獭肉不在此列！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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