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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这一次，他不管了。

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大唐朝廷的运转方式，以及律法要求，尤其是对官员的律法要求。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为此，洗干净了脸的侯三主动踢出帮忙，云初没有拒绝，有一个人帮着搬东西，他可以省很多事情。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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