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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牧人与虱子几乎是相伴一生的好伙伴，即便是可汗跟可敦身上也有不少这玩意，可能因为身体不缺少营养的缘故，他们身上的虱子会长得更加肥大！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这个时候，普通的牧民家庭就没有资格养育这个美丽的孩子了，会被部族中管事阿波把美丽的女孩子从家里带出来，送给比他地位高的埃金老爷。

云初瞅瞅塞来玛，见她早就做出了一副抬头挺胸的模样，就很自然的道：“必须跟你年轻时一样的女人才成。”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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