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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小雪花，后来就变成了大雪片子，最后大雪片子也变成了一厘米左右晶莹剔透的冰片子，这东西竖着从高空落下来，均匀地插在泥地上，瞬间就被温暖的大地给融化了。

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今天不一样。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目的又是什么呢？”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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