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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今天，方正，刘雄，何远山以及掌固张安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一个唐人了，这已经是莫大的胜利。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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