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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再由埃金老爷亲自送到地区管事哥利的手里，再经过选拔之后必须以处女之身送到可汗的老婆可贺敦的手中……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云初微微一笑。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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