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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文书是不同的！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这么多年以来，死在战笼里的武士数不胜数。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按照我《大唐律》的规矩，在西域执劳役十四年，什么样的罪过都抵消了，甚至是有功之民。”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好人不好吗？”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