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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具有智慧的一个，赶紧离开这个主动会让你污秽一生的泥沼地，我将追随，帮助你，成就乌古斯王一样的伟大功绩。”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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