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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玄奘就出生在糜烂的大隋，尽管糜烂，那也是一个辉煌而灿烂的王朝，也是佛法大兴的时候。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左手边那个脸上有老大一道伤疤的壮汉冷笑道：“交给我，放在兵营里，锤炼两年之后，就是一个兵，到时候死在战场上也就是了。”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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