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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羡慕的看着何远山他们一群人道：“做弟弟的在这里恭贺诸位哥哥前程远大，小弟我就算了，膝盖要是弯下去，以后就无颜见诸位亲友了。”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我是说，比粟特勤会不会支持你当我们这两百帐回纥人的大阿波？”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眼睛里进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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