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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这一点上，云初与别的回纥少年有着很大的区别，云初喜欢公羊的勇猛，彪悍，力气大可以驮东西，其余的回纥少年却把一腔爱意奉献给了羊群中屁股最丰满，走路姿势最妖娆的母羊。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放下手里的牛皮带子笑眯眯地道：“你想看到我过上好日子的模样，首先啊，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最好多活一段时间，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久，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美若天仙的妻子，健壮如牛的儿子，以及让很多很多人都想娶的女儿。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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