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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你休想左右我！”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云……”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龟兹！”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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