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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今天不一样。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