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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而一个真正的武士就不该去睡大尾巴羊，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寻找草原上最美的女人，引导你的手去抚摸那些滑腻温暖而又雪白的身体，只有当你在她们身上驰骋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你是一个真正的武士。”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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