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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通过跟随老羊皮学习，云初发现，老羊皮对大唐的了解实在不是他这个从史书上了解大唐的人能比的。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随从大笑道：“别想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方家的小娘子都是要嫁给官员的，我们这些撮尔小吏就不要想了，就算人家敢嫁，我们也不敢娶，高门大户人家的闺女到了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对人家，对我们来说都是灾难。”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嗷嗷——”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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