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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云初笑着点点头。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说完就抱着云初的肩膀道：“以后哥哥下半辈子是吃奴隶食，还是君子食，就全仰仗兄弟你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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