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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好人不好吗？”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回归大唐对于云初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于官员们来说不过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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