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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娘……”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僧人睁开眼睛之后问玄奘：现在是哪一个佛年的昌盛时代？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你听我说，老羊皮不会给你安排什么好去处的，他只会诱骗你去石国参加那里的战笼遴选，你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参加这样的血战！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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