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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弯刀砍在甲胄上，最多迸发出一溜火星，而唐刀砍在突厥人的身上，往往就会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说完就沉入了地底。”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强大的威猛的回纥武士除非脑袋掉了，才会死亡，否则，别的事情都是小事情，如果可能的话，喝一点滚烫的热酒就能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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