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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还有什么困难吗？”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搭建好房子，云初就带着一根木叉去了湖边。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