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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回纥贵族们人人以拥有一条这样的马鞭为荣。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侯三是在伺候云初洗澡，方正几个人明明也在洗澡，不管自己洗的如何，却在偷窥云初洗澡。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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