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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只要云初去牧羊，它就会出现在云初的周围，还会引诱别的旱獭过来，供云初抓住烧着吃。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好人不好吗？”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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