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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我住进来了，你住哪里？哦，你可以住我的大帐篷！”羯斯噶很快就找到了信心源头。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因此回到桑林地之后，他就从马厩里把自己的枣红马牵回来，喂了一些精饲料，还仔细地给马洗刷了一遍，再过几天，自己能跑多远，就指望这匹马呢。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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