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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句话是从回纥人口中说出来，云初可能会想尽办法的去报复。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读书，读所有能读到的书，读所有该读不该读的书，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肚子学问的异类。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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