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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刘天成老师一直认为，在中国，人这一生想要有所成就，必须剖析权力，认识权力，尊重权力，而后才能使用权力。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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