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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因此，只有武力高强，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如公羊的男人才是回纥女人选婿的不二人选。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我本来衡量了一下活得时间长，跟活得舒心却时间短，最后，还是觉得人活着开心是最重要的。”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娜哈刚刚洗干净的小脸上，满嘴的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淌，云初叹息一声又把她的脸用水秃噜了一遍。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这些自知必死的武士们自发的排在最前边，紧跟着就是突厥老者，接下来，就是突厥女人，最后是不多的几个孩子。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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