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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塞人部族因为胆小，历来喜欢靠近回纥王帐驻扎，所以，有外敌的时候，塞人部族就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了内鬼，塞人就倒霉了。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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