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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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