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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我说了——不许学！”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云初经常叹息自己前辈子没有赶在八项规定出台之前当官，那个时候当一个官，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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