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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觉得丢了脸面的刘雄丢开云初，对方正道：“这个崽子我要了，练几年，会是一把好手。”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脑子是个好东西，一个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人跑到大唐永徽二年，为了发家致富过上好日子，抛弃自己的脑子不用，偏偏要去跟人家比蛮力，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啊。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还有什么困难吗？”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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