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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啊，你一定要娶很多很多的美人，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过最好，最好的日子，吃最好最好的食物，穿最好最好的衣裳。”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眼睛里进沙子了。”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行大权者需如怒海操舟，小心翼翼，操小权者当如旱地行舟，勇猛精进！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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