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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文书是不同的！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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