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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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