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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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