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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在这个传说中，大唐的天可汗居住在高高在上的黄金浇筑的宫殿里，且手握雷电，哪怕隔着千里，万里，居住在黄金宫殿中的天可汗，依旧能取人性命。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不知道这些胡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非常勇猛，要跟唐国这群数量跟他们差不多的正规军打阵地战。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