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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塞人的习俗，云初已经十三岁了，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居住的这个帐篷的主人。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云初见随从还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两件绣着五毒图案的肚兜，就红着脸夺过来，重新塞背包里。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今天的侯三收拾的很干净，他知道云初不喜欢肮脏的人，虽然手脸还是黑红色的，却闪着皮肤本应该有的光泽，这是真的干净。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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