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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你最好走得稳当一些，另外，看好你的骚羊，胆敢掉下一根毛脏了我的羊群，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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