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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多名家教授出来的弟子，在方正这种一心只想着如何光耀门楣的人看来，就是一个个憨包。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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