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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你要做什么呢？”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牛油炒面里添加了砸碎了的核桃仁，杏仁，鹰嘴豆，再把晒干的黄萝卜跟菠菜粉末添加进去，只要吃这种炒面，就能满足一个人所需的所有营养物质了。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斧柄足足有两米长，斧脑位置还突兀的冒出来一柄一尺长的尖刺锈迹斑斑的。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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