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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如此，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于是，他就自己吃光了准备好的食物，肚子饱饱的，浑身都感觉发烫，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感觉了。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看到这里的时候，云初就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己装样子都能装到最适合自己起家的部门，运气实在是好的没办法形容。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这样一来呢，就保证了牧民们饲养的牛羊的种群的多样性，保证了牛羊繁育的时候，会不断地优化，而不至于因为血统过于单一而逐步凋零。

“嗷嗷——”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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