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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你为何不赌？”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何远山瞅着云初，半晌，才冷声道：“不要想着去白羊部把她们找出来带走，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在第一时间杀掉她们。”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战争开始了。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弄一根柔软的桑树枝条，把头部打毛，蘸上一点盐巴开始清洁牙齿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再一次引来了围观。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跟云初一起生活了十三年，对于这个便宜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这个孩子根本就忍受不了任何屈辱，更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她与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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