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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这是一声真正的晚安。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要知道，每一个部族的人口其实都是恒定的，这样的话才能与牧场相匹配，与牛羊数量匹配。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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