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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就是去石国参加战笼遴选，当了马贼固然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而参加战笼遴选，则是十死无生的选择。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想要吃一顿上好的旱獭肉，白茅草的根是必不可少的，这东西遇热之后就会释放出一种淡淡的，近乎香叶的气息，尤其是跟天山特产孜然混合之后，孜然浓烈的类似狐臭的味道就会被减轻，再与肉类的脂肪反应之后，就只剩下奇香了。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裴东风见说服不了云初，就把目光放在何远山的身上，何远山立刻拜倒在裴东风脚下大声道：“爵爷但有吩咐，何远山万死不辞！”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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